第12章 学校

冬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头发简单的挽起来，手上戴着一个精致的银镯子打算和胡试之一起去学校。她穿着打扮非常朴素，除了手上戴着和胡试之结婚的黄金对戒，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张扬的地方，这是她对于那个学校骨子里的尊崇。

        一到学校就感受到了胡试之的好人缘，除了学校的同事之外，一堆女学生抢着过来和他说话，她们穿着简单的蓝上衣和布裙，大多直接扎着两个麻花辫子，或者剪成短发，她们朝气蓬勃、唧唧喳喳的要和胡试之讨论问题，向他请教诗词之类的。胡试之在学生之间是如鱼得水，侃侃而谈，吸引很多过往的人驻足。

        好不容易等到话剧演出要开始了，大家才意犹未尽的坐下，准备观看演出。

        开场是学校的老师讲话，他神情淡然、妙语连珠，底下坐着的观众不时的鼓掌，显然他们坐底下的人都听着特别舒服。东秀看着讲话的的人神情激动，这个后来的革命先驱，她现在有幸见到了。

        这是一个批判封建，推崇现代白话文的演出。学校里的学生自己组织的，服装布景是自己做的，演员也是学生们自己，虽然整体很简陋，但是看起来是用心的。

        学生们排演配合的特别好，现场也是喝彩声不断。

        演出结束之后，老师们还点评鼓励，胡试之上去讲话的时候，好多女学生在底下激动不已，看的东秀都忍不住吃醋了。

        “你们以后如果需要服装之类的可以找我，我会点做衣服的手艺”，东秀看看这些学生说，她是真的想帮他们，这个时代的学生是那么勇敢无畏。

        结束之后，东秀提出想参观一下学校，胡试之陪着东秀在校园里走走。

        东秀挽着胡试之的胳膊走在校园里，吸引了不少目光，到是让胡试之不自在了，看过学校的景色后去胡试之的办公室了。

        胡试之的办公室是在二楼靠里的一个位置，打开门正对着一个深褐色的书桌，书桌上放的满满的书和一个打字机，书桌旁边是一个柜子，柜子里也放着许多书。

        桌面收拾的挺干净，倒是和他本人一样，一丝不苟。书桌上除了放着一些书外，还有一些写了一半的东西，估计是教学用的稿子之类的。

        东秀坐在他办公桌里面，打量着他的办公室，虽然不是很大，东西倒是不少。

        胡试之站在那里给她介绍说，他隔壁是谁是谁之类的。

        东秀笑着对胡试之说：

        “试之，你抽屉里有没有藏着东西，我能打开看看吗？”

        “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我平常用的东西。”

        胡试之连忙说，语气里有一丝丝的慌乱。

        东秀倒是没有坚持，非要打开。她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现在胡试之这种表现，倒不好直接打开了，省得一会儿两个人都很尴尬。

        坐了一会儿有，学生过来找胡试之，说是校长喊他过去参加一个会。胡试之交代东秀在里面等一会儿，等他完了之后两个人一起回家。

        等胡试之走了，东秀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办公室，柜子里面的书一目了然，除了桌子和桌子里的东西。似乎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东秀坐在椅子里，轻轻的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是一些书信，东秀当然不会贸然打开别人的书信。她只是把每一封书信的信封都拿出来看了一下。大多数可能是爱慕他的女学生或者女粉丝写的吧，看着封面上的字体都特别秀气。不过其中有好几封，估计是同一个人写的，还是一封从国外寄来的信。

        这立马引起了东秀的警觉，胡试之和一个外国的朋友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看着他精心珍藏的这些信，东秀不相信只是普通的朋友，直觉相信这个写信的人是个女的。东秀把所有的信都放了回去，抽屉重新关好。自己坐在书桌前，随便的拿这了本书看。

        书也没看进去，东秀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久远的、已经实在想不起来的、可怜的记忆。

        这个时期的文人大都潇洒不羁，放纵自由。胡试之的传闻虽然没有那么不堪，但好像也只多不少。

        等回家，两个人吃完晚饭。东秀和胡试之闲聊的时候，看似随便的说了句：

        “试之，你在学校里可真受欢迎，你看今天那些女学生都恨不得把你包围起来。”

        “她们都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

        “他们不是，有的是其他学校社团的，有的是勤工俭学的，都是来我们学校参观的。他们都挺好学的，所以也爱问问题。”

        胡试之解释道。

        ”那就好，其实我很羡慕她们，可以无忧无虑的在学校里学习，还能遇到那么多德高望重有学问的老师，将来肯定是特别有前途的。能有机会读书是多么好啊。”

        “果然社会不一样了，专门培养这么多优秀的女学生。”

        东秀把这些学生从从头到尾的夸奖了一遍，又开始夸了胡试之这个学校。

        胡试之在一旁听着，东秀的话里羡慕的语气。估计她是想到了她自己，为她自己可惜。胡试之想着，东秀确实十分好学，只是以前没有太多机会。

        相处这么久，东秀深知胡试之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小心翼翼的在老师及学生面前维护自己的面子。

        东秀心想，看来以后要经常去胡试之的学校里看看。那么多爱慕他的女学生，有的或许只是仅仅崇拜他，但是肯定也有人有别的想法。对于胡试之这种爱面子的人，还是挺好对付的。

        从此以后，东秀开始了对胡试之无微不至的关心。先是每天去学校之前，问他要不要带点糕点啊，要不然带点凉茶之类的解暑品，或者学校的饭怎么样啊？要不要人送饭呀。

        哪天如果胡试之回来晚了，东秀问怎么又加班了吗？熬夜伤身之类的，应注意休息，还说每天十点要准时睡觉，每天在他耳边耳提面命一番。

        这关心的话语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东秀还时不时的搬出他的母亲，说母亲在家乡怎么怎么关心他之类的。让他好好注意身体。把胡试之是管教的妥妥当当，安排的明明白白。

        胡试之学校的老师很多都是夜猫子，需要熬夜写文章。晚上大家都还在办公室，一看胡适之怎么每天都那么准时的回家。结果大家一听到是这个，一个大教授原来也怕老婆呀。还调侃他家里有悍妇，说他“真是乖巧啊”。说的胡试之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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