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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水落石出


慕容清从慕容晚端碗那刻开始,眼神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绕着这药碗来来回回的转,垂在桌下的掌心里更是充满了冷汗。

        慕容晚也瞧见了慕容清的注视,但是心里倒也没生出什么警惕,她认为自己目前和慕容清是没什么较大的利益冲突的,最多是让别人回娘家时被打了几次脸而已。

        她肯定不知道自己看见她偷人了…

        况且全府都知道药是由她亲手操刀,自己还知道熬药背后的真实目的,所以这药几乎不可能存在任何问题。

        这不,连药碗都还非常烫手呢!估计是怕药效散掉影响炼丹炉升级的积分吧,所以从厨房一路到这,可劲的废心思保温了。

        慕容晚知道自己病的确实不轻,于是决定趁热喝掉。

        她先凑到碗边抿了一小口。

        没想到汤药比想象中还烫口,只好先含在了嘴里,准备凉它一下,免得烫坏了喉咙和肠胃。

        就在这时,团子突然从外面庭院一路飞奔了进来,嘴巴紧闭着也没叫嚷,只是凑道慕容晚跟前,一个劲的用头撞慕容晚端药的手,尾巴焦急的来回摆动着。

        正想把药吞入腹中的慕容晚瞬间感受到了团子的心声——这药大有问题!给爷吐出来!

        “……”

        慕容晚端药的手臂霎时僵了僵。

        团子虽然平时是只傻狗,但是关键时刻特能处,总是有点靠谱在身上的,慕容晚一直把它当做最为信任的伙伴之一。

        于是慕容晚愣完一秒后,“噗”的一声,就把口里汤药一口全喷了出来,还像模像样的干咳了几声,装作烫到的样子。

        慕容清看见到嘴的鸭子飞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紧张的凑上来问道:“姐姐怎么了!”

        慕容晚不动声色的回答:“想必妹妹为了保温费了不少心思吧,竟然如此烫嘴,实在是辛苦你了,这药估摸还得等个一时半刻,凉些方可入口。”

        慕容清听完微微放松了点紧张的神经:“行,那我陪姐姐聊会天。”

        慕容晚蹙着眉心扶额道:“不用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得去床上再躺回,着实有点头晕目眩,身子不太自在,想吐的…”

        “…呕…”

        说吐就吐,话语未完就干呕了起来。

        恶心的慕容清上半身条件反射的后仰了好几度。

        她赶忙埋下脖颈藏了藏脸上嫌弃,手在慕容晚背上替她顺了小半会儿气。

        蹭着这半会儿气的功夫,她脑里思索了起来,思虑再三后,也决定先行离开,反正慕容晚病这鸟样了,这药早晚她都得喝,自己太积极了反而引起疑心,过了病气也不划算!

        于是她善解人意的把慕容晚扶回了床上,还体贴入微的给她卷好了漏风的被角,嘱咐了三遍一定要记得喝药,最后才关上房门,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

        真是呵护备至面面俱到,不论手足情深还是人文关怀。

        唯有…那无人可窥探的内心…

        当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内心的阴鸷再次放肆的显现出来,温婉良善的慕容清终于恢复了本性,犹如一条盘旋在房梁觊觎已久的毒蛇,凶狰的眸里泛出捕食前特有的异彩…

        说实话,她可真是有点迫不及待明日这扇门再次打开时的场景了呢!到那时,迎接众人的会是怎样一具扭曲而冰冷的躯体了?

        ……

        等慕容清离开房间后,慕容晚起身坐回了软榻之上,开始询问团子事情的始末。

        她还有点精神,能强撑个一时半会,她觉得眼下这事情绝对不会简单,自己推理怎么会错了?得抓紧搞清楚才行。

        团子竖着耳朵确定慕容清走远后,从嘴里吐出了一个银色的铝箔片,它刚才嘴巴一直没有张开,就是藏着这东西去了。

        它抬起绒爪爪指了指地上的铝箔片,又指了指桌上的药碗,意识流的和慕容晚交流了一番。

        总的来说,就是它看见慕容清先前在花园那鬼鬼祟祟的从铝箔片中抠下来了什么东西丢进碗里,再把铝箔片悄悄埋入了沙堆中,后又把碗端到了这。

        它知道慕容清不是好人…给主人的十有八九都是问题产品,所以就把东西挖了出来,想带给主人分析,没想到才入院子,就看见屋里的主人傻啦吧唧的啥都敢往嘴里送诶…

        还好来得及阻止,主人有它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

        慕容晚看着团子鄙夷的小眼珠子,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她默默捡起了地上的铝箔片,第一眼就觉得这玩意竟陌生中带着莫名的亲切与熟悉。

        …这…这特么是用来装胶囊的外面那层铝箔板吧…就是现代市面上装药品的那种内包装。

        果然,翻了个面,铝箔板背面字正方圆的印着七个大字——头孢感冒灵胶囊,底下还配了几个注解的小字——主治:感冒,发烧。

        “……”

        还真是治疗感冒的…

        慕容晚欣慰的叹了口气,她就说嘛,左右分析药都不可能有问题,自己智商还能比不过一个团子?

        她轻轻弹了团子一个脑瓜崩:“你这次可能搞错了喔,这还真是伤寒药,我以前吃过的,效果甚至比普通药丸好几倍!唯一麻烦了点可能就是吃这药讲究有点多,不能喝酒,我们那有句俗话说——头孢配酒,说走就走,哈哈哈哈…可形…”

        “艹!”形象的象还没说出口,慕容晚的笑声戛然而止,全身鸡皮疙瘩一瞬间全都立了起来,后知后觉的死里逃生让她心惊肉跳血气翻涌,她仿佛能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奶奶个腿!慕容清这个孙子,刚才晚饭起码给老子灌了一斤酒!!!”

        慕容晚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口水。

        要是这碗头孢下肚了,保证触发强烈的双硫仑样反应,心力衰竭而亡,按古代的医学技术,肯定是找不出原因的,最后大概率以猝死盖棺定论。

        就和当年慕容琪案件一样,无疾而终,最后成为慕容府的十大未解之谜…

        给自己老爹的老年生活又加重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单日查大女儿死因,双日查小女儿死因…闻者伤心,见者流…

        等等…慕容晚眉峰一蹙,思绪又转了回来。

        她想到慕容琪,自然联想到了想当年的悬案,当日好像也是喝酒吃药了吧,貌似那药还是慕容清亲手喂的……

        思及此处,慕容晚呼吸一窒。

        为了确认,她又仔细回忆一下当日过往和慕容琪的死状,面色潮红,呼吸困难,心力衰竭…确实是头孢和酒混着吃产生的状态无疑了!

        所以慕容清这是在玩俄罗斯套娃吗?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流程,杀了妹妹杀姐姐,玩的轻车熟路,玩津津有味。

        ……

        第一次和阎王爷插肩而过,慕容晚想起来还是非常后怕,下意思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压压惊。

        刚入口,

        又一口全喷了出来,喷在了还等着救主后求奖励的团子那期待的小脸上。

        团子抽了抽嘴角:“主人的夸奖的方式真特别!”

        “意外,意外…”慕容晚赶忙拿起手帕帮团子擦了擦脸,顺道从它睫毛上取下来几片泡开的茶叶。

        她之所以会如此咋咋呼呼,是因为她突然从作案手法和杀人凶器里察觉到了一个压根让她无法淡定的事情,一个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的事情!!!

        ——这头孢感冒灵胶囊,这玩意,可是现代的啊!

        慕容清她就算用炼丹炉生产药,也应该是古代的药丸啊,怎么会是现代的胶囊?

        她怎么会知道头孢加酒能杀人后留不下一丝证据!

        除非…

        电光火石之间,慕容晚突然想到了一个惊掉下巴的可能性,想的心跳都蓦地停了一个节拍。

        除非慕容清她的灵魂也是从现代穿来的!!!

        那她自然对现代药物更为了解,生产起来更加顺手。

        慕容晚的脑细胞高速思索着,某些不理解的记忆一下串连了起来,这就说的通了!

        圣母白莲花会白切黑,官配会出轨,她会对手足下手。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有了答案——

        原来小莲花从小就被人鸠占鹊巢了,里面的莲心早就不是原装正版的了!

        这个穿越而来的慕容清估计是后宫文看多了,野心够大,牟足了劲想当钮钴禄甄清,所以谁挡道除掉谁。

        从最开始皇帝有意指腹为婚给慕容琪时,她就动了杀心,说不定当时就是她趁着人多推慕容琪掉水里了,只是没想慕容琪福大命大给人捞了上来,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感冒,给了她第二次机会,死在了她手里…

        之后就是把原身驱逐出了王府和这几年发现沐王爷没有夺嫡之心,立即换了个攀附对象。

        这样一捋,一切都明朗了。

        千方算计,步步为营。

        那么,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疑问,慕容晚蹙紧了眉头:

        这慕容清为什么摆着行善积分不要,要对我下手了?

        难道他们知道那天是我偷看他们做不道德的行为了?

        慕容晚撑这小脑袋疲劳的思索着,顺手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噗…”不到一秒,又喷了可怜的团子一头。

        团子已经麻了:“主人你这次又领悟到了什么?”

        “不是领悟,是她娘的拿错茶了,刚喝的是那碗头孢!”

        慕容晚病中挺身惊站起,赶忙战战兢兢地跑偏房漱口去了。

        房里只留下了一个眼汪汪的大团子,抬起右爪爪擦了擦左脸,抬起左爪爪擦了擦右脸,留下了历经沧桑的泪水…

        ……

        等慕容晚回到房间,团子已经不知所踪,估计是去哪个茅房找水洗脸去了吧。

        慕容晚继续躺回了床上。

        辗转反侧,左右是想不通哪里得罪了慕容清。

        但她有条有理分析后至少肯定了一点,绝不会是那天之事走漏了风声,不然她此刻还能舒服地躺在床上?早被吊到哪个小黑屋里严刑逼供知道了多少,告密过谁了…不问清楚他们的秘密蔓延成什么样他们肯定不会让她直接领盒饭的。

        至于其他的,实在分析不出来。慕容晚觉得自己是一个病人,实属不该为难自己,等养好病了反弄死她不就行了?

        于是她愉快的又搬出了几床被子,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依着外婆以前教的土法子——捂一身汗会退烧,条条大路治感冒,暖烘烘的进入了梦乡。

        ……

        第二日,清晨的天色才刚刚微明,慕容清就不辞辛苦的赶了过来,兴奋又紧张地推开了慕容晚的房门,秉着呼吸把身子探了进去。

        她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早就迫不及待想来看自己杰作了。

        不想,映入眼帘的不是慕容晚暴毙的身躯。

        而是一张眉开眼笑的笑靥,泰然自若的倚靠在软榻之上,缓缓对她说道:

        “清妹妹,你这一大早的,门也不敲,做贼吗?”

        说者风轻云淡,听者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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