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花里胡哨
梁月堇：【宋姨娘怎么样？】
系统：【她很好啊。】
梁月堇怀疑：【那我都这样了，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系统：【……那你都这样了，她当然要帮你开脱一下吧。】
梁月堇嘟囔：【对啊！】
系统：【所以，她带着人和梁世的人在前厅对峙了一夜，直到今天早上梁世去府衙上班才各自散去。】
梁月堇得意：【我就说嘛，我家大魔女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就在梁月堇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的时候，祠堂外面来人了。
系统：【宿主！梁月歆来了！】
哟！来者不善啊！
梁月堇把吃剩的点心月饼放回盘子里，拉起衣袖擦擦嘴，想了想又跪直了身体。
只听外面看守的嬷嬷问：“大小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梁月歆的声音有些嘶哑：“劳烦嬷嬷，妹妹跪了一夜了，我拿点吃的来看看她。”
嬷嬷似乎是得了好处，语气变了个调：“大小姐真是心善啊。”
不过，梁月歆会这么好心？
她弟弟才被她撕烂了嘴，她此刻过来找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还拿吃的来，别是下毒了吧！
“吱呀”一声，祠堂门被推开，一束刺目的亮光照进来。
逆着光，梁月堇看到来人一袭浅蓝色白蝶绣花裙。
今天的梁月歆梳着堕马髻，头上依旧别着两朵蝴蝶玉。
她身边跟着的丫头，巴掌大的小脸，弯弯柳月眉，葡萄似的大眼睛，身量比梁月歆高一点，年纪看着才比茯苓大一点，梁月堇没见过。
自从紫陌死了之后，梁父就让管家领了新的丫头过去椒兰院，连连挑了好几天，看来是终于挑到一个心仪的贴身丫头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紫陌一样死心眼。
梁月歆端着大家闺秀的派头，走至梁月堇跟前，吩咐道：“盼夏，把饭菜给二小姐端出来。”
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立马上前来，把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露出摆在上层的馒头和青菜，再打开下层食盒是一碗梗米粥。
“不过，得先敬祖先。”梁月歆说完，又让盼夏把菜品摆上贡桌。
看到菜色如此寡淡，梁月堇没了兴趣，只管跪自己的，也不看梁月歆主仆。
待梁月歆上完香，让盼夏出去外头守着，顺便支开了门口的婆子。
梁月歆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匕首来，步步逼近梁月堇。
梁月堇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系统的警告声后，猛地张开双眼。
“你想做什么？”
她直勾勾的冰冷眼神，似乎把梁月歆吓得不轻。
“哼，你有一个好姨娘，就连你犯了这么大的错，都能让祖母站在你们那边。连爹爹都拿你没办法，竟然想将你轻轻放过，我告诉你，修杰的脸毁了，你的脸也不必再要了！”
梁月歆缩了缩手，还是鼓起勇气扑上去。
梁月堇往后撤了一步，微微笑着看她扑空倒地，匕首落在一旁。
“好啊你，竟然敢不敬祖先，你竟敢躲懒偷吃！”梁月歆本来料算着梁月堇跪了一夜，不说多么认真到腿脚酸软，至少也会饿的头晕眼花。
现在这个生龙活虎的人是谁？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多余的食盒和盘子，再一看祖先牌位前供奉的水果和月饼空了，梁月歆气对方如此不规矩。
不过，若是她能设身处地，恐怕会跟梁月堇一样。
“我可没偷吃啊，我给梁家祖先拜了一晚上，他们同意的。”
梁月堇双手抱胸，左手上的伤未能及时包扎，伤口扯得生疼，又流出点血来。
“满口胡言！”
梁月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预备去捡蒲团边上的匕首。
结果，梁月堇才不给她机会，直接飞起一脚，把匕首踢向墙脚一撞，撞进了直立的书架底里去。
梁月堇笑容恶劣：“你看，老天都不帮你，我看你是没这个本事毁我的脸了。”
梁月歆冷笑一声：“妹妹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不怪你。其实，要毁一个人的容，不一定是要用刀子的。”
梁月堇一摊手，无所谓道：“所以我没用刀子，我用的琉璃碎片啊。”
梁月歆笑容一僵，把带来的食盘扫落在地，瓷盘碎成许多片，她随便抓了一片，又朝梁月堇扑去。
这次，她学乖了，把目标放在了梁月堇的头发上。
梁月堇只顾躲避她手中的瓷片，没注意她另一只手袭向头上的发带。
金黄色的发带被扯落，发丝散落双肩，还没等她反应，头发就被梁月歆攥在手里。
“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梁月歆比梁月堇矮了许多，她用力往下一扯，梁月堇疼得头皮发麻，跟着就软倒在地。
梁月堇双手扯住梁月歆的手臂，好在梁月歆还是小孩子，把人拉近身后，一个用力就给她来了个过肩摔。
系统：【宿主牛批！疯狂打Call.gif】
梁月堇气喘吁吁：【幸好这是古代，老娘头发够长，不然非要把她弄折了才能逃脱魔爪！】
“就凭你？还是多吃几两饭吧，姐姐！”梁月堇把摔蒙了的梁月歆按在地上好一会儿，一指一指地掰开她的手，解救自己的长发。
可梁月歆实在是攥得太紧，扯不开。
梁月堇无法，夺走她手里的瓷片，把头发割开。
梁月歆好似无法接受她的行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动作。
“怎么了，傻了？”
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像个泼妇，现在这样才乖巧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敢？！”
“我为什么不敢？命都要没了，拘这些小节干什么！”
梁月堇把割断的头发往脑后一甩，站起身去把地上的馒头捡起来。
“真是浪费！”
把粘了灰的馒头皮撕掉，梁月堇大口啃起来。
梁月歆偏头一看，笑道：“哼，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盼夏，请嬷嬷进来，我今天非要让她尝到苦头不可！”
“砰”的一声，祠堂门被人砸开，从外面涌进来四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
梁月堇眨眨眼，结巴道：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所以她刚才花里胡哨弄那么多事是干嘛，直接喊这四人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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